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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小棉花08 李嬸是低調的大廚土豪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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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棉花抱著懶懶,跟在嬸嬸身後,先去了村醫家裏給懶懶看腿。

“啪嗒一聲,摔的可慘了。”

小棉花給村醫爺爺描述懶懶再次受傷的過程。

村醫拆開繃帶看傷口。

小棉花:“懶懶哭的很兇。”

村醫:“沒事,大概是碰到傷口了。”

小棉花放心,抱著懶懶回家。

李嬸:“它熊爸熊媽不要它了?”

小棉花:“要,等傷好了就要回去了。”

一路上,圉囻村的村民跟小棉花打招呼都要關心一句冷不冷。

吃了晚飯,一波又一波的小孩來村長家送衣服。

小棉花收到了一大箱圉囻村特色服飾。

小四方是最後一個,小棉花這個時候已經撐不住地抱著懶懶睡著了。

小四方小聲地跟李嬸說話,“我姥姥說天都冷了,可不能再穿那麽薄的衣服,以後缺了什麽衣服找我姥姥。”

李嬸摸摸衣服上的刺繡,“你姥姥的眼睛不想要了?都多大歲數了還動針線。”

小四方:“這是我姐的手藝。”

李嬸:“那真難得,盡得了你姥姥的真傳。”

小四方嘿嘿笑:“我姥姥和我大姨都這麽誇我姐。”

李嬸:“有了你姐這手藝,你們家有奔頭了。”

小四方笑嘻嘻,“我姐說這件衣服本是她給自己做的,萱萱姐姐穿上可能大一些,先穿著。我姐已經看出了萱萱姐姐的尺寸,正在做著。我姐還讓我問問,萱萱姐姐喜歡什麽圖樣?”

李嬸爽朗大笑,“有你姐操心萱萱的衣服,萱萱以後的衣服都不用愁了。萱萱是從山上來的,喜歡山裏的一切。”

小四方:“那我就跟我姐這麽說了。”

李嬸:“就這麽說,你姐跟著你姥姥在山裏長大的,知道神山的美,繡出來的圖樣醜不了。”

小四方人小鬼大,語氣裏帶著遺憾,吐槽他爸。

“都怪我爸,要不是我爸非說什麽封建迷信,不肯讓我媽進山,我也不會在山外出生。這下好了,神山起霧,一下子就是十九年,我們都進不去神山,姥姥和姐姐能出來卻不肯出來。”

“我媽想起我姥姥和我姐姐就哭,我爸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為了不讓我媽哭,說跪就跪,電腦鍵盤都跪壞了好幾個。”

“昨天您通知我們,圉囻村出山了。我爸連夜開車八個小時趕了過來。我媽覺的愧對我姐,買了一堆衣服,我姐一件沒瞧上,說做工粗糙不用心,布料不講究沒熏香,樣式更是嘩眾取寵。”

“這些衣服都是我媽去商場精挑細選的,全是大牌子,價格是一萬塊起步,花光了我媽這兩年的存款。這麽貴的衣服怎麽到我姐嘴裏就成了沒講究的衣服?”

“我媽以為我姐借著衣服在對她表示不滿,自個躲房間裏哭,還是我姥姥懂我媽,拿著我姐自己做的衣服給我媽看,我媽一看,不哭了,我姐做的衣服比商場買的衣服好看多了。”

“我姥姥本想送我媽以前給我姥姥買的、我姥姥沒舍得穿的羽絨服,聽見我媽和我都說我姐做的衣服更好看,就換成了我姐做的衣服。我姐知道我跟嬸兒熟,讓我來跑這個腿。”

李嬸聽到這些話,低頭聞了聞衣服。

小四方:“這件衣服還沒熏香,我姐說萱萱姐姐是香的,別的香氣都比不上。”

李嬸:“這話說的對。”

小四方:“我爸管著一個市,官不大,事兒多,最近又在負責什麽新區開發引商的事情,今兒白天我爸補覺的功夫就來了二十多個電話,全是我給接的。”

李嬸:“別耽誤了你爸的正事兒。”

小四方:“我已經九歲了,不是不懂輕重的三歲,我接電話就是篩分一下,重要的電話我都把我爸叫醒,不重要的電話告訴他們明天什麽時間點再打。我爸是工作狂,熬夜工作是常事,白天又撐不住地睡覺,我經常這麽接電話。我爸今兒睡覺前,專門把手機交給我來保管。”

李嬸:“你爸來的最快,明天和後天估計又來一波人。”

小四方坐在大炕上,腿挨不著地,就這麽晃著,語氣裏全是得意,“幸虧我爸來的早,讓我有機會接萱萱姐姐回村,後面來的都沒這個機會。”

李嬸提醒:“藏住秘密。”

小四方連連點頭,“村長爺爺都叮囑我們了,我姥姥和姐姐也一遍遍地說我了。我連我爸我媽都沒說。”

李嬸:“做的好。”

小四方不怕黑,也不讓人送,自個打著手電筒回去。

李嬸在下午知道了小棉花體溫高,怕熱不怕冷,要比別人少穿幾層衣服才舒服。她在一堆衣服裏挑來挑去,最終還是相中了小四方他姐的繡工,把衣服疊放到床頭,讓小棉花明天穿。

李嬸是村長的閨女,丈夫入贅李家,心臟病再犯時,沒撐住走了,留給她三個兒子。

十九年前,她三個兒子都進了大學,不用她再操心,她又不放心她爹一個人住在山上,跟著進了山。

外人進不了神山,但他們這些供奉神山的人可以自由出入。

他們進山時已做了萬全的準備,在山裏能夠自給自足,也跟不進山的家人道了別,他們沒有非出山不可的理由。

為了更加虔誠,他們輕易不出山。

每年的八月十五,她會代表村子裏的人出山,跟沒有進山的人報一下平安。這一天,她能在山腳看見她兒子和小四方他們這些惦記家人的人。

小四方年年見她,每次都說一大堆讓她轉述給他姐姐的話,年年見,年年說,她又是他的表姑姑,他在她面前就成了個小話癆,什麽話都在她面前說,一出門又成了個穩重早熟的小大人。

今早,小四方接小棉花回來後,在小棉花做了長達了十分鐘的自我介紹,把他往年的考試成績都說了出來。

小棉花剛從神山出來,對外面不太了解,聽的暈暈乎乎,兩只水靈靈的眼睛全是茫茫迷霧。

到後面,她琢磨出味了,小四方是看著小棉花從山上下來的,認定了小棉花是可以信任的小仙女,打算以後想說話時找小棉花。

她這個表姑姑可以落個清凈了。

下一波人來圉囻村的時間比李嬸預估的要早,他們在外地忙完手頭活,夜裏坐火車,一覺睡到終點,還有兩個在國外的,坐夜班飛機,也是一覺睡到了終點,天還沒有大亮就到了圉囻村。

圉囻村的人信奉山神,又目睹了神跡,在山中供奉了十九年,更是虔誠了,即便是最小的四歲孩子也閉嘴不談神山中的事情。

村長未雨綢繆,昨晚和村民一塊商量出了對外的說詞。只說尋常的種田日子,避開神山的四季如春,也避開小棉花的事情。有人問起,便說小棉花是進山那年從山腳下撿到的,在山上養了十九年,不懂世俗。

李嬸的兒子兒媳過來時,李嬸也跟他們這麽解釋。

大兒子無奈,“娘收養了一個女兒也得跟我們說一聲呀。”

二兒子:“大哥說的在理,我們不在娘身邊,娘想收養女兒,我們也不會反對呀,為什麽要瞞著我們?還瞞了十九年。”

三兒子不吭聲。

他是這三個兒子裏成就最大的,也是最敏銳的一個,猜著他娘沒說實話。

李嬸生氣,“萱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,你們要再唧唧歪歪,村子裏想搶萱萱回家當閨女的人多的是。”

三人看娘生氣,連忙轉換態度。

三兒子捧著,“娘能搶到真了不起。”

李嬸:“那是!”

二兒子配合著,“娘是怎麽搶到?”

李嬸:“憑你娘精湛的廚藝。”

大兒子哄著,“說起廚藝,全國都沒幾個能比過咱娘的。”

李嬸笑的眼睛成了一條縫,“算你們孝順。”

她和三個兒媳見面的機會不多,她深知遠香近臭,不跟兒媳一塊住。

她已經把她的後半輩子安排妥了,她要是能走能動,就一直在這裏住著。她在這裏住了一輩子,對一草一木都有感情了,她種點菜養條狗,比擠在城裏那一百平的小房子裏敞亮多了。

她的身體要是有個什麽不舒服的,她就住醫院,反正她有三個兒子,個個都不差錢,再說了,她年輕時在外面做酒店大廚掙了不少錢,還用這筆錢弄了個大酒店,讓二兒子幫忙雇了個職業經理管著,這個酒店掙的錢都是她的養老錢。

她覺的她這一輩子活的都挺明白的,無論遇見什麽坎兒,她都能靠她自個活的滋潤。

李嬸想起這事兒,問二兒子,“我那酒店咋樣了?倒閉了沒有?”

二兒子:“娘能說點吉利的不?挺紅火的酒店,怎麽到您這兒就成了倒閉呢?”

李嬸:“你去年說職業經理辭職,這酒店還能撐下來?”

二兒子:“我好賴也是一個世界前三名牌大學畢業的優秀畢業生,我能看著酒店垮掉?我請了校友過來經營。”

李嬸:“怎麽說服的?”

二兒子:“百分之十的分紅,絕對的管理權。”

李嬸:“現在經營的怎麽樣了?”

二兒子:“不知道,您不讓我碰您給自己安排的養老錢,也不讓我看酒店財務報表,我也不知道酒店具體情況。只聽校友說,前職業經理是有良心有能耐的人。”

李嬸:“我看人的眼光從來沒錯過。還有你們,能給你們的在你們讀大學的時候都給了你們,別惦記我這點東西,這些東西都是留給我閨女的。”

二兒子:“知道,不碰您的養老酒店,我沒告訴我媳婦。”

其他兩個兒子也點了點頭。

李嬸:“不讓你們告訴媳婦,是為了你們三個兄弟的兄弟情,你看看外面,多少人為了家產爭的你死我活,你們就當沒這個酒樓。”

二兒子:“我們知道娘的苦心,娘這一句話說了三十年,我們從小聽到大,真的沒肖想這個酒樓。”

李嬸:“你以後也不用管這件事了,我親自管。”

二兒子:“我校友的絕對管理權作廢?這樣的話,校友可能要退出酒店了。”

李嬸:“我還要照顧我閨女,哪有時間管公司,我只管我的養老錢。”

等二哥和娘說完了正事,三兒子才裝可憐地說道:“娘有了閨女就不要兒子了。”

李嬸:“都說有了媳婦忘了娘,你們已經有了媳婦,可以忘了我了,我守著我閨女就滿足了。”

三兒子:“大哥說娘生我和二哥就是想要一個閨女,果然,娘更喜歡閨女,心好痛。”

李嬸一巴掌拍在他頭上,“少說胡話,我也想只生一個,多省心。你們三個非要擠一個肚子。”

三兒子被打疼了,捂著腦子連忙賠罪,“開玩笑,過過嘴癮。”

收到三弟的求救的眼神,大兒子轉移話題,“娘,妹妹呢?”

提起小棉花,李嬸有了笑臉,“你妹妹去神山找小石頭了,說要送給哥哥。”

三兒子受寵若驚,“送給我們?”

李嬸:“想的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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